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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分身开始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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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别人的恋爱事件(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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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人各自的祖国分别坐落在以前帝国[1]的极北、极西和极南边,空间上的遥远距离与其说把我们分开,毋宁说对我们起了团结作用。我们三个人出自同一民族系统[2],具有相同的内在的特性,而且怀着这种感情来到这民族大家庭的大国[3],我们所处的地位可说是远房兄弟,在好客的民族大家庭的人海中,毫不被人注意地凑到一起,互相交头接耳地对自己喜欢的和不喜欢的事物加以褒贬。我们当然已经带着一些成见,这并不是我们的过错。当时,德国处在三四十个君主的褊狭拙笨的统治下,大批流亡者在国外流浪,这些人实际上教会了外国人怎样去诽谤和责骂他们的祖国。他们使一些冷嘲热讽的话流行起来,这些话邻国人迄今一点都不知道,只能从被责骂的国家内部传出来,这种嘲讽话流行的现象结果实际上是自我嘲讽的夸大其词,由于自嘲的才能在德国以外很少被人理解和重视,所以外国人就把这种怪话信以为真,自己还学着使用或者滥用,尤其因为这样做确实能讨好那些不幸的流亡者,这些人由于不懂人情世故而希望借助说怪话获得人们的援助和支持。我们每人都听到过这类的话,并且铭记在心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彼此坦率交谈,结果使我们得出这样的结论:移居国外的人和留在国内的人,任何时候都不一样,要想正确地了解一个民族的性格,就得到这个民族中间,到它的本土去。那里的人比流亡国外的人更容忍,也就是善良,所以不在这些人之下,而在他们之上,尽管表面上看来恰恰相反,这种错误的表面看法,留在国内的人终究是能破除的。

我们心里现在对于这个问题已经不存在什么疑问,可是又有另一个问题使我们感到苦恼,这就是南方人和北方人的对立。对于应该共同形成一个统一体的民族大家庭成员和说同一语言的人群来说,他们如果有什么可以互相指摘和讽刺的地方,这是真正的幸事;因为,在这里正如在全宇宙和自然界一样,差别和多样性也起着团结作用,不同而又类似的事物更能统一起来。可是,我们所听到的北方人和南方人互相指摘的话,却是非常侮辱人的、尖酸刻薄的言语,北方人说南方人没有精神和理智,南方人说北方人没有人心和感情,这种传统的说法虽然毫无根据,但双方都只有少数优秀的人不相信这种说法。或者说,只有少数人有勇气敢在自己的亲戚朋友中间打断这种老一套的论调。我们感到有必要恢复失去的理想状态,为此,我们约好,每逢这样的场合出现,不论是我们当中一个人在场还是三个人全在场,都要持不偏不倚的态度,并且要为我们认为受冤屈的一方仗义执言。有时,我们的话引起了几分惊愕,有时,甚至使得话题向善意的论调转变;相反地,还有几次,我们自己也被人划到这一方或那一方去,根据我们的国籍,说我们是头脑简单的正直人和充满温情的感伤主义者,或者说我们是太好批评的、有才气的穷鬼。因为这并没有使我们感到不快,倒觉得很开心,所以,结果至少是谈话的尖刻语气变得温和了,出现了相当和解的气氛。

有一天,我们忽然发现,我们已经没有必要充当调解人了,同时还获得了极美好的报酬,因为这时富有才华的全体艺术家准备联合起来,不使用画布、画笔和雕刻刀,而通过他们本人组成的盛大壮观的节日游行队伍,表现过去的光辉灿烂时代的景象,来庆祝即将到来的狂欢节。要在人的活生生的形象所能表现的范围,再现号称最后一位骑士的皇帝马克西米连一世[4]举行庆典,把荣誉和纹章授予纽伦堡最优秀的儿子阿尔布莱希特·丢勒时的古纽伦堡风貌。这个主意是一个人想出来的,立刻得到八百个在不同的程度上致力艺术的成年人和青年人的赞同,他们好像是要创作一件流传后世的作品似的,把这个主意当作一种优良的工艺品材料进行精雕细镂,从内行人进行的、各方面的准备工作中,产生了一种喜悦和交往的乐趣,这在程度上虽然不及节日的欢乐,但回忆起来仍然是全部庆祝活动中的一个可爱的、明快的部分。

节日游行队伍分成三个主要部分:第一是纽伦堡市民、美术界、工商界,第二是皇帝、王侯、帝国直属骑士、军人,第三是这一重要的帝国直辖城市为前来做客的皇帝表演化装游行的队伍。这最后的一部分真可以叫做梦中的梦,我们三人决定参加这一部分,作为梦幻中的梦幻形象和大家一起在过去的历史时代的幻影中行进。

这一压根就准备庄严隆重举行的盛大庆典,并不拒绝妇女参加,所以艺术家的妻子、女儿、未婚妻以及他们结交的其他社会阶层的女朋友,也都准备自己参加节日化装游行的服装,男人们根据古代服装图谱对这件大事进行指导,监督她们把天鹅绒、金丝织物、重锦缎和香纱裁剪得适合苗条的身材,然后缝好,把头发适当地编成发辫或者披散开,使有羽毛装饰的帽子、扁平帽子以及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女帽具有适当的样式和风格,戴着合适,这是他们节日前最大的乐趣之一。我的朋友艾利克森和黎斯也算是这类有福气的人,他们都以自己的方式走上恋爱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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