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找着电话的评委终于找到了号码，打通了电话，“钟老头！来协会，你家小子出事了！”
本来要出手的络腮胡评委看看趴在地上的黑妖，又看看一旁因为不能钻任务空子而不太开心的沈十九，左看右看，似乎有些不解。
他收起了符咒——烧燃魂魄一击不成，这黑妖明显已经成不了气候了。
钟家小辈还靠在无声铃的壁垒旁，半晌没有回过劲来。
美妇终于开口打破了平静：“风翎，通过。”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
面试还没结束呢。
这个黑妖在沈十九开口之后趴下了，自然算是沈十九降服的。
虽然连评委都对黑妖突然的趴下有些惊奇。
那个打电话的评委挂了电话，“好了，面试继续，钟老头马上到。直接开始尝试剩下的两只黑妖吧。”
美妇立刻喊了本来排在第二的人类捉妖师上前尝试。
最后两只黑妖的降服没有人成功。
协会本来就是准备收三个正式入职的，会有五只也只是想给厉害的人才多一点机会，最后的两只自然比之前的三只难得多。
沈十九既然因为降服了巨鹰获得了名额，也没有再出手降服剩下的两只。
如此一来，三人名额就这样确定了。
那美妇笑了笑，“没想到今年居然有两只白妖。”
以往参加面试者里有白妖都算难得，今年三个通过面试者居然只有一个是人类捉妖师。
络腮胡评委走到沈十九面前：“小朋友，你刚才做了什么？”
他们都没办法破开无声铃，对铃内的空间做点什么，沈十九怎么轻轻松松一句趴下，巨鹰便趴下了？
沈十九思考了一会，随即无辜地说：“我刚才……让他趴下？”
“怎么让他趴下的？”
“我就说——‘趴下’。”
“然后呢？”
“没有了啊。”
络腮胡评委：“……”
之前和他争执的那个评委走上前：“这只黑妖刚才就燃烧了灵魂，可能只是刚刚好它自己透支了而已。”
这时，钟家的人终于到了。
是一个精神抖擞的老头。
他一进会议室，见到会议室内情景，口中振振有词，无声铃腾空而起，渐渐缩小，最终被收了回去。
眼见无声铃被收起，方才叫进来的协会的人赶紧将奄奄一息的黑妖收回了囚笼，将五只黑妖都带了下去。
钟家小辈仍然坐在地上，心有余悸：“爷爷！”
钟老头看向美妇：“莺娘，面试结束了？”
莺娘点点头，“结束了。这三位通过了。”
她指了指沈十九、猫妖少女还有剩下的那个人类捉妖师。
意思很明显了，钟老头的孙子没有通过。
钟老头立刻露出了不悦，“所以刚才是怎么回事？”
莺娘笑了笑，三言两语说完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所以……”钟老头直接看向沈十九，“你也没做什么，就喊了声趴下？”
沈十九点头。
钟老头伸出手，将自家孙子拉了起来，“站直，这样像什么话？”
随后，他对三位评委说道：“那只黑妖身上没有任何术法降服的痕迹，只是它自己不自量力透支了而已，哪里算得上是这个白妖……”
他说着，不屑地看了眼沈十九。
莺娘立刻提醒道：“他叫风翎。”
“哦，哪里是这个叫风翎的白妖降服的？”
此言之意，就是对面试结果十分不满意了。
络腮胡评委问道：“钟老头，你什么意思，直说。”
“我要求比过。”
他这个要求刚提出来，络腮胡评委就直接反驳道：“人选都定下来了。”
“因为运气定下人选？”
“咱们这种玄门中人，运道从来都是实力的一部分。”
不然也不会有什么按照排队顺序来降服的方式了。
钟老头当然不同意，再次说道：“不行，比过。这根本不是运道，而是浑水摸鱼！”
一来一回，三个评委的意见也各不相同，四人竟然争执了起来。
沈十九实在看不下去，“几位……前辈？”
他说前辈的时候还顿了一下，方才喊出了这个称呼。
对于一个活了千百年的妖主而言，面前的这群人连他的孙子辈都算不上。
四人同时看向沈十九。
“我愿意比过。”
不就是再说一次趴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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