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尚杰上前一步，打算凑近去看。
沈和玉一把拉住他，摇了摇头，道：“裴兄，不可。”
“如今人多，根本挤不进去，待人少些再去便是。”
裴尚杰心道他真是糊涂了，眼看那已经是水泄不通了，还要过去添堵。
萧莫然道：“沈兄所言甚是，裴兄不急于这一时。”
而等了片刻，排行榜下的人潮，没有散去的，反而还有越聚越多的趋势。
只因看过榜的人口耳相传，俱是称见证了听风书院的历史。
如此夸张。
这边坐在小亭子里的林书源也听到那句见证听风书院的历史。
可不是见证历史么，她萧莫然马上就要是听风书院有史以来，第一个被逐出院的。
林书源想的很美好，好不容易挤出来，还掉了一只鞋的李书新狼狈不已。
他苦着脸支支吾吾道：“老大，那头名，那头名……不是裴尚杰！”
林书源站起身。
“竟不是裴尚杰？”
“是谁如此有本事，竟把向来是榜首的裴尚杰压下去了？”
李书新很不想说，奈何林书源逼得紧。
“那人正是萧莫然！”
林书源第一反应李书新看错了，他一脚踹过去。
“混账东西，让你看个榜单你都能看错，要你有什么用！”
李书新被踹了个结结实实，忍着气道：“老大，我敢保证我绝对没有看错，那头名……当真就是萧莫然！”
见到林书源难看的脸色，李书新艰难的把剩下的话说了出来。
“且，萧莫然整整比裴尚杰多了三个优！”
林书源不敢置信。
“三个优？”
听风书院有个惯例，便是每门考卷上比满分卷还好，找不出一丝扣分错处的卷子，才能评优。
这评优，需书院所有夫子加在一起轮流看过后，分别打分，少数赞成多数。
基本是做不得假的，且评优极难。
便是裴尚杰，每次月考也不过是两三个优罢了。
“裴尚杰这次，评了几个优？”
李书新低下头，不敢再看林书源是脸色。
“评了……三个优。”
林书源浑身力气被抽干似的，一屁股坐回了凳子上。
总共六门考卷六个优，萧莫然比裴尚杰还多了三个优，那……
她岂不是六门考卷，每门都是优？
此时林书源心里竟只有一个念头：原来他们说的，见证听风书院历史，竟是萧莫然每门考试都得优么？
再也按捺不出，硬是挤进人群里看榜的裴尚杰，看到头名以朱字写就，放大了的那三楷体大字“萧莫然”有些失神。
再一看，“萧莫然”旁边，竟有一连串优，数一数，裴尚杰往后退了退，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
旁边的人也认出来一贯是榜首的裴尚杰，俱是不动声色的看着他，想看好戏。
裴尚杰心知自己失态了，不愿再让他人看笑话，收拾好表情后又回了过去。
平复了心情后，他笑着道：“恭喜，莫然，你很优秀，这次得了六个优。”
沈和玉与于文轩齐齐呆愣了。
什么！
头名？六个优？
二人不由看了看裴尚杰的脸色，被萧莫然压下去还压的如此狠，裴尚杰不知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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